章次公治疗热病心衰三法

真诚的心

章次公（1903年～1959年），江苏省镇江人，著名中医。曾任中央卫生部中医顾问，北京医院中医科主任等职。先生学识渊博，达古通今，倡导“发皇古义，融会新知”。于热病心衰之证治，经验独到，药效显著，今就《章次公医案》（朱良春执笔江苏科技出版社1980年3月版）中有关病例，加以探讨，供临证参考。



　　1．神志昏蒙，脉来细数，益气养阴，勿忘参附救逆



　　仲男，病伤寒12日，其热势不定。热之高，不足虑。所虑在神志昏蒙，脉来细数。后谵语不休，入夜神昏。先以益气养阴、清热开窍之剂，用黄芪、生地、麦冬、知母、连翘、石斛、石菖蒲等味，病势尚见良好。5天后，增入炮附片（先煎）、党参，服后，病势稳定，危险期大致度过，舌边尖红，但数日内不可大意。后以高丽参须、炮附块、细生地、贝母、石斛、黑大豆、麦冬、炙鳖甲、生薏苡仁煎服，几剂后，病趋坦途，津液收复，可以无虑。



　　此病乃湿温化燥化火，伤及气阴。脉本细数，神昏谵语，实为危证。先生权衡轻重缓急，不墨守常规，认为“扶正实为当务之急。”始终以益气养阴为主线，后增入附子振奋阳气，与党参（及高丽参须）相伍，为参附汤（《正体类要》），为挽救心阳欲脱之主剂。与大队养阴生津药同用，取阳生阴长之意，而无耗阴伤津之弊。



　　2．湿温伤血，神蒙谵语，正气竭蹶，妙投全真一气汤



　　李男，患严重之湿温病，两日来大便色红，终日神蒙谵语。湿温见此，生命之危，不绝如缕。初用黄柏、银花炭、马齿苋、滑石等清热整肠法，便血不作，但谵语不休，神烦不宁，脉本细数，表示正气竭蹶。予全真一气汤，作万一之想。服用二剂，热虽稽留不退，然脉渐次下降，谵语亦减，已显转机。随证加入远志、带心川贝、石菖蒲、玉竹、郁金、南北沙参、干生地等，热退神清，谵语亦除。



　　湿温最严重之合并症是肠出血。初治清肠见效，但热不退，神不清，脉细数，为正气不足，虽高热神昏，亦当扶正救人。先生喜用《冯氏锦囊》全真一气汤（地黄、麦冬、白术、怀牛膝、五味子、制附块、人参）扶正滋阴，摄纳元气。考原书指出，此方阴阳俱备，燥润合宜，祛邪扶正，达络通经，药虽七味，五脏均滋。适合于“上喘下泻，上实下虚，上热下寒之症。”本例湿热伤及肠络，下虚而上实，下寒而上热，故投斯方药，果能如验。书中还有一例登革热病案，上见鼻衄，下见便血，亦予全真一气汤而愈。



　　3．谵语频作，舌苔灰腻，清热通腑，更需六神丸



　　孔男，病湿温匝月，苔灰腻，脉濡数，扪其肌肤，不甚润泽而热。与人问答，有意识者半，不知所云者半，合目则谵语频作，不更衣10日许。邪气尚未肃清而正气虚，已是吃紧之极。处方：柴胡4.5g，制川朴4.5g，生苍术4.5g，黄芩9g，全栝楼12g，杭白芍9g，生枳实9g，连皮槟榔9g，生山楂12g，莱菔缨9g，六神丸30粒（分3次吞）。另参须15g浓煎代茶。此人午后服药，至翌晨3时许，得垢腻之大便甚畅，热减神清。从此方加减，凡10日许而病瘥。



　　正如案中所言，湿温已至神识不清，“邪气尚未肃清而正气虚。”故取柴、芩、枳、朴、栝楼、槟榔清热通腑；另取莱菔缨清肠，苍术燥化湿浊，白芍护阴，山楂护胃。值得一提的是，先生认为“六神丸可兴奋心肌与脑神经”，曾说：“热病心力衰竭用附桂则人畏惧，用六神丸能强心，又不遭谤。”考六神丸为咽喉病要药，方由牛黄、珍珠、雄黄、冰片、蟾酥、麝香六种名贵中药制成。近代药理研究证实，丸中之蟾酥、麝香具有强心作用。药效学研究表明，六神丸与地高辛同样能增加心脏收缩力，后人受其启发，用六神丸治疗肺心病急性发作期哮喘心衰、慢性气管炎哮喘发作伴心衰以及小儿腺病毒肺炎喘憋心衰、小儿肺炎心衰等，均获良效。




　　1．神志昏蒙，脉来细数，益气养阴，勿忘参附救逆



　　仲男，病伤寒12日，其热势不定。热之高，不足虑。所虑在神志昏蒙，脉来细数。后谵语不休，入夜神昏。先以益气养阴、清热开窍之剂，用黄芪、生地、麦冬、知母、连翘、石斛、石菖蒲等味，病势尚见良好。5天后，增入炮附片（先煎）、党参，服后，病势稳定，危险期大致度过，舌边尖红，但数日内不可大意。后以高丽参须、炮附块、细生地、贝母、石斛、黑大豆、麦冬、炙鳖甲、生薏苡仁煎服，几剂后，病趋坦途，津液收复，可以无虑。



　　此病乃湿温化燥化火，伤及气阴。脉本细数，神昏谵语，实为危证。先生权衡轻重缓急，不墨守常规，认为“扶正实为当务之急。”始终以益气养阴为主线，后增入附子振奋阳气，与党参（及高丽参须）相伍，为参附汤（《正体类要》），为挽救心阳欲脱之主剂。与大队养阴生津药同用，取阳生阴长之意，而无耗阴伤津之弊。



　　2．湿温伤血，神蒙谵语，正气竭蹶，妙投全真一气汤



　　李男，患严重之湿温病，两日来大便色红，终日神蒙谵语。湿温见此，生命之危，不绝如缕。初用黄柏、银花炭、马齿苋、滑石等清热整肠法，便血不作，但谵语不休，神烦不宁，脉本细数，表示正气竭蹶。予全真一气汤，作万一之想。服用二剂，热虽稽留不退，然脉渐次下降，谵语亦减，已显转机。随证加入远志、带心川贝、石菖蒲、玉竹、郁金、南北沙参、干生地等，热退神清，谵语亦除。



　　湿温最严重之合并症是肠出血。初治清肠见效，但热不退，神不清，脉细数，为正气不足，虽高热神昏，亦当扶正救人。先生喜用《冯氏锦囊》全真一气汤（地黄、麦冬、白术、怀牛膝、五味子、制附块、人参）扶正滋阴，摄纳元气。考原书指出，此方阴阳俱备，燥润合宜，祛邪扶正，达络通经，药虽七味，五脏均滋。适合于“上喘下泻，上实下虚，上热下寒之症。”本例湿热伤及肠络，下虚而上实，下寒而上热，故投斯方药，果能如验。书中还有一例登革热病案，上见鼻衄，下见便血，亦予全真一气汤而愈。



　　3．谵语频作，舌苔灰腻，清热通腑，更需六神丸



　　孔男，病湿温匝月，苔灰腻，脉濡数，扪其肌肤，不甚润泽而热。与人问答，有意识者半，不知所云者半，合目则谵语频作，不更衣10日许。邪气尚未肃清而正气虚，已是吃紧之极。处方：柴胡4.5g，制川朴4.5g，生苍术4.5g，黄芩9g，全栝楼12g，杭白芍9g，生枳实9g，连皮槟榔9g，生山楂12g，莱菔缨9g，六神丸30粒（分3次吞）。另参须15g浓煎代茶。此人午后服药，至翌晨3时许，得垢腻之大便甚畅，热减神清。从此方加减，凡10日许而病瘥。



　　正如案中所言，湿温已至神识不清，“邪气尚未肃清而正气虚。”故取柴、芩、枳、朴、栝楼、槟榔清热通腑；另取莱菔缨清肠，苍术燥化湿浊，白芍护阴，山楂护胃。值得一提的是，先生认为“六神丸可兴奋心肌与脑神经”，曾说：“热病心力衰竭用附桂则人畏惧，用六神丸能强心，又不遭谤。”考六神丸为咽喉病要药，方由牛黄、珍珠、雄黄、冰片、蟾酥、麝香六种名贵中药制成。近代药理研究证实，丸中之蟾酥、麝香具有强心作用。药效学研究表明，六神丸与地高辛同样能增加心脏收缩力，后人受其启发，用六神丸治疗肺心病急性发作期哮喘心衰、慢性气管炎哮喘发作伴心衰以及小儿腺病毒肺炎喘憋心衰、小儿肺炎心衰等，均获良效。